衣橱前的空间其实很小。

路兮兮这样往这儿一凑，两个人几乎要贴到一起。

陆修远吓了一跳，有点惊慌失措地往后撤了半步，身体撞上椅子。

他掩饰一般清了清嗓子，避开路兮兮的视线，问：“怎、怎么了？”

路兮兮似乎对他的慌乱浑然不觉，又盯着他打量了几秒，才果断地开了口：“你不开心欸。”

陆修远一愣，有点意外地侧头看过去。

路兮兮已经恢复了两个人之间的正常距离，她低头拆着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棒棒糖的外包装，抬眸朝他笑了一下，笑出一点风流倜傥的公子一样的感觉。

“怎么？不喜欢跟姐姐一起做衣服吗？”

陆修远摇摇头，说了一声“没有”。

路兮兮：“那怎么不开心？”

“……我想做你的衣服。”

路兮兮微怔，一个不注意把糖纸撕成两半。

她低头看了看糖纸，恍然大悟：“没关系，你做的不好看李昕肯定也会夸你的。”

陆修远：“……”

他就知道那个“恍然大悟”是假的。

他没反驳，顺着路兮兮的意思，点头。

然后路兮兮剥好的棒棒糖就塞到了他的嘴里。香甜的橙子味在味蕾四溢。

陆修远微怔 有点惊讶。

路兮兮有点得意地朝他眨眨眼 说：“怎么样 橘子味的哦 好吃吧？”

陆修远点点头 碰了碰棒棒糖糖棍 背到身后的手指悄悄蜷起。

他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敛住眼底的情绪。

路兮兮拍拍他的脑袋 哼着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欢快语调 挑了几个漂亮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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