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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正所谓过犹不及,他今日所言皆是没有证据的话,若贸然提及继晓有造反之意——这等话落在皇帝耳中,只怕污蔑报复的嫌疑便会被坐实。
眼下这个度,既能增添皇帝一份疑心,又不妨碍太子行事,恰是刚刚好。
昭丰帝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敛目不语的继晓。
“听到现在,国师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年白家之事,朝廷早有定论。贫僧自认清者自清,相信陛下心中亦有公断,故而贫僧不必多辩。”继晓缓声道:“然依照规矩,既有人告,便该细查——接下来之事,贫僧必定配合。”
昭丰帝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个份上,是要查一查。
“此事朕自有思量,若是无中生有,也绝不会任人污蔑国师。”
继晓双手合十行礼。
“阿弥陀佛。”
“既如此,国师今日就且先回去吧。若来日查到什么线索,再命人告知国师。”
“是,贫僧告退。”
“太子也回去吧。”
祝又樘与继晓一前一后出了养心殿。
至殿门外,继晓似有意放缓了脚步,待与祝又樘同行之际,拿极低的声音讲道:“殿下这一招棋走得尚可,倒叫贫僧有些措手不及了。”
拿白家旧事做引,又干干净净不提其它,分寸掌握的极妙,细思之下确有几分高明之处。
“国师为何认定此事是吾所为?”少年语气平静。
继晓笑了笑。
“难道不是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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