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边夏将欧拉紧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几乎要让两人融为一体，“愿意，我愿意。”

欧拉伸手揉了揉楼边夏的头发。

平复了一下心情，楼边夏依旧没放开欧拉，他知道人鱼族的寿命远超于人类，如果欧拉和自己在一起了，百年之后，当自己离世，欧拉也不可能还留在世上。

说真的楼边夏在这一点上压根就没考虑过放开欧拉，也在这一点上能体现出楼边夏精神上的不同。在不知道海神契约的以前，楼边夏有时候经常会想，在自己离世之前一定要把欧拉杀了，他完全不能想象在自己离开以后欧拉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无论是欧拉单身一人在海中遨游，还是又有一人陪伴在他身旁，这些想象让楼边夏发疯，他接受不了。

“欧拉我其实没那么好……”

欧拉贴在楼边夏胸前，认真感受他的心跳，打断他的话，“我都知道……你有的时候会想把我锁起来关起来，有的时候会想把看我的人都杀掉，有的时候甚至想要杀了我……”

楼边夏一愣，他以为他把这些阴暗的心思藏得很好，却没想到全被欧拉洞察。

欧拉笑着抬头看向他，“可是你没那么做不是吗？一直以来你都把我保护在你怀里，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你纵容着我的一切，对其他人格外刻薄的你却对我温柔以待，真心相付。”欧拉停顿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他，“我被你圈养了楼边夏，你说得没错，我是你的人鱼，只是你一个人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以后，我们会去很多地方不是吗，草原，冰山，沙漠，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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