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榻间翻滚来翻滚去,抱着软枕满足地吸了一口。
“还是在家舒服,在宫里好不自在。”
云逐渊拿着一个长条形布包,走进屋,将布包摆在桌案上。
“你将那幅画拿回来了?”
云逐渊点头,“嗯,”
他慢慢展开布包,盯着上面的图画出神,“若这幅画当真与你的杀母之仇有关,这幅画就很重要。”
宴书澈沉默了一会儿,“阿渊,我虽然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我的母亲和哥哥,但是我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云逐渊:“嗯,最好是我让你很累。”
宴书澈“......”
“我的意思是,或许在三年前,我会因为查到这件事的蛛丝马迹而兴奋,而激动,不管不顾的追查真相。”
“可现在,逝者已去,查真相也不必急于一时。”
云逐渊呆呆地看着他,“阿宴...我一直以为...”
“一直以为我很冲动是吗?”宴书澈放下软枕,起身走到他面前,舒服地坐到他腿上,“阿渊,冲动是大忌。而且我现在不止有这一件事要办。”
“我不会忘记杀母之仇,只是现在无从查起,若我太冲动,只会适得其反。”
听到这番话,云逐渊慢慢垂下头,将那幅画再次收回了布包中。
他或许真的小看宴书澈了。
这段时间以来,宴书澈一直都在筹谋,在谋划一切。
让他下意识地以为,宴书澈会因为发现这件事的一丁点儿苗头就心急的想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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