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舒年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方砚知就觉得头疼。他昨天夜里想着新年过后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一定要好好做一个表率, 于是在沈舒年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能早起努力工作。
可是刚躺下后他就后悔了,他真的不想再过那般起得比鸡还早的日子。温暖的室内被窝像是富贵锦绣丛, 让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了, 半点不想出门去受那冷风吹。
方砚知哀嚎一声, 对沈舒年的话充耳不闻。既然软的不行,他就打算来硬的, 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全身上下身体力行地表达着自己对早起的抗拒。
沈舒年见他说话不算数,从他的床边退开了些,一边慢慢地往门口挪着步子,一边还佯装遗憾地说道:“早知道砚知起不来,我就不等你了。今个儿就我一人去镇上吧,年前的存货还有一些,卖完了我再回来。”
听到沈舒年说他要一个人独自行动,方砚知立马就来了精神。他将被子从头上甩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的头发因为方才的举动而有些乱糟糟的,头顶上一缕头发不安分地翘着,和接收信号的天线没什么两样。方砚知的脸侧也散落着零零碎碎的发丝,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他的脸型。
方砚知不喜欢穿那种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所以他的里衣相较于他的身材要大上许多,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若要掉不掉的蒜皮,露出一点白皙精瘦的胸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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