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更疯了。又变得整天不说话了,闷头绣……绣一个儿郎在手巾上,我伯母气的都烧了。我来县里前,她又跑出去,幸亏我伯母跟着寻她去了,不然又要闹出多少闲言。”
“你从姊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故意糟蹋声名,连带着糟蹋自家姊妹的声名?”
“哼,你呀,白长我三岁。你想想,她都二十了,再不嫁人,乡吏就会给她许人家。听说乡吏指配的郎君,不是鳏男就是有疾者,你从姊这样一闹,闹的人尽皆知,谁肯娶她?她不正好腾出时候,万一这半年里,真能再遇到她中意的那个郎君呢?”
前头偷听到这的王葛,吓得眼珠儿恨不能各自瞥到眼尾了。天呀,她想起来了,以前和二叔去乡里时遇到个冲二叔抛手巾的,那女郎当时好像就说她姓“聂”。
不行,回家后一定嘱咐二叔,这段时间别去乡里了。在古时代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无论男女都不值得歌颂。聂娘子虽然在背后数落自己从姊不对,但她从姊为了陌生郎君,闹腾到被乡邻尽知、嘲笑,为人更自私。
聂娘子忍不住了,哭道:“若真是这样,我回去就跟她拼命。她是得意了,闹得我被退了亲。”
王葛这回不能装听不见了,真是不劝显得冷漠,劝了还怕聂娘子更羞恼。
殷小娘子:“我有个主意,你回去说给你伯母听。”
王葛转过来的身体假装整理驴背上的铺盖,又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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