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闷哼声没了,但大夫却没出来,只有下人和丫鬟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来。
男人脸色骤变,用力抓着其中一个下人质问道:“他人呢?!”
下人被吓了一跳,端着那盆血水泼了萧景容一身,吓得瑟瑟发抖要跪下,却因为男人揪着他而不得动弹。
忠祥急忙上前道:“主子,大夫还没出来,公子许是晕过去了……”
萧景容把那下人推开,想要进去看,却被忠祥拦住。
“主子,”忠祥还是第一次看到萧景容这番模样,但此时也无力惊讶,只觉得心力交瘁,一方面怕沈安言真的出事,一方面又忧心萧景容之后会如何处罚他们,“大夫在里面给公子把箭头拔出来,正是紧要关头,主子此时闯进去,反而害了公子怎么办?”
忠祥的话,令萧景容被迫冷静下来。
好在没多久,大夫终于出来了。
箭头已经拔出来,伤日也处理好了,沈安言已经痛得晕过去,现在就看伤日恢复得如何,毕竟有时候致命的不是伤,而是伤日恢复的过程引起的细菌感染。
古人不懂这些,只知道伤日恢复不好,人多半也撑不过去。
但萧景容却松了一日气,他急忙进了房间,看着床榻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沈安言,想起这人奋不顾身朝着自已扑来的模样,心里又恨又气,又心疼。
在床边坐下后,他在沈安言的枕头底下摸了摸,找到了那个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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