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南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眼手表,话语简洁又干脆,略带遗憾道:“可惜,明天早上要开会,今晚没空。”
这倒不是推脱之词。
明天确实有正事,赶回市区需要花的时间较多,留宿不便。不过温知南也认为今天自己的愉悦度已经足够,可以寻乐但没必要放纵。
阿晾倒也没有过做挽留,温声道:“好吧,路上小心。”
温知南点头,转身就走。
只是走到院里后,温知南不经意回头,却见屋里原本一脸平静的阿晾默默垂眸,蹲下,将已经被自己丢到地上的外套捡起。
动作小心翼翼,又极其缓慢。
——像是在捡起自己狠心放下的尊严。
阿晾没有起身,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将布料揉的皱不拉几,他高大的身躯微弯着,在空旷地大厅里突兀地显得孤单和落寞。
温知南一时看呆了。
阿晾口头上说缺钱,跟着他也是为了钱。但接连几天的蹲守、一夜后的极力挽留、以及留宿邀请被拒绝后的失落都表现得太真实了。
就像……
这个人真的喜欢他一样。
但却是同样的懂分寸,知进退。
这样的认知让温知南心惊,又莫名生出几分慌乱,他心脏闷地难受,停下脚步看了几秒后,忍不住大步走回去。
阿晾惊觉抬头。
温知南皱眉,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丢给阿晾,上乘的布料上还带着温热的气息,和温知南身上残留的淡淡甘草香气。
他道:“衣服留你这,明天我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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