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没有救他的命,锁链如利箭当胸而过,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洞周边,有熊熊火焰烧起来,像火中浇了油,那人连痛哼都只出了两声,就飞快的在火中化为一片薄薄的灰烬,碎尽了。
山荣目眦欲裂,他不敢置信,他们来给这样的消息,这回没有任何伤害她的意思,她竟敢?!
温禾安料理完一个,留下了山荣。
她垂着眼用手帕擦了擦手,丢到一边,撩起眼皮看他,似在感慨:“说起来,我们是老朋友了。”
山荣崩紧了齿关,从齿缝中逼出一线声音,说不出是气愤,还是痛恨,因为情绪深厚,字音都发抖:“果真,公子太过好心——”
“不。是我太好心了。”
温禾安打断他,她手一挥,一个小小蕴镜就从他衣襟下飞了出来,蕴镜是单面的,只能传递,不能通话,她知道那边一直在听着这边动静的人是谁,视线落在山荣臂膀上,眼皮冷薄,褪去温柔,竟也现出肃杀之意:“几年前,你重伤,命悬一线,你家公子跪下求我。”
“我不该救你们。”
锁链将山荣的臂膀寸寸绞碎,山荣被扼住咽喉,一句话也吐不出,冷汗涔涔,瞳仁放大,温禾安没再看一眼,她转身直视着那面蕴镜,与人隔空对视。
“江召。”她说:“你连求和示好都不敢亲自出面,心中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与背叛者没有和解余地,你我之间,生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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