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呢。
他看了贺岁安消失的位置一会儿,忽而弯了弯眼,却没有要去把人找回来的打算,依然倚在船边,垂眸看在水里成群游动的鱼。
不知祁不砚朝船下扔了些什么东西,过片刻,十几条鱼浮到水面上,翻着肚皮,全死了。
少年看着,慢慢笑了起来。
毫无同理心。
船上有人惊奇道怎么突然死了那么多鱼,感觉兆头不太好。
出海干活的船工很信海神。
他们也很在意兆头是否吉利,见今天海上莫名其妙地死了十几条鱼,不由得怕这次运送货物会不顺利,忙对老天拜了拜。
此事似也传到金发碧眼的外邦人雇主耳中,他从船舱里出来,用外邦语对船工说了几句话。
船工佝偻着腰,听吩咐。
就在此时,贺岁安回到甲板上。
她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有点纳闷他们为何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像担心有祸事发生。
按道理,贺岁安应该是不会听外邦语的,可她竟然能听懂一二,外邦人说“务必仔细照看货物,等明晚的接头人拿了货就行”。
难道失忆之前的自己还学过外邦语?贺岁安懵懵地想。
“回来了?”
祁不砚笑看着她问。
他的皮肤常年不见阳光,白到可以很清晰地见到底下的细小血管,被太阳一晒,又会透着红,好像晒久一点会被晒伤肌肤一样。
刚下孤山之时,碰上冬天,那段时间没什么太阳,现在是春天,太阳虽然没有夏天的烈,但除了下雨时,几乎都有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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