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样说明另一件事,三年前尚且不解,三年后靳惟笙双手举起做投降姿态时却觉得这也没什么稀奇。
因为这是梁迢,因为那是许方思,梁迢愚蠢,许方思也一样。
嘴里传来一丝血腥味,靳惟笙不由想,他不可能重蹈梁迢的覆辙。
许方思。
心里默念这三个字,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如果许方思不能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就最好是个死人。
“给你可以,我要先出去。”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梁迢道。
靳惟笙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话会从梁迢这个好好学生嘴里说出,新奇之外又有几分扭曲的快意,但他现在没机会大笑,所以只在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那就没有。”
梁迢不说话,搭在扳机处的手指落实了,像是下一秒就会扣动,靳惟笙往后仰了仰,哪怕对峙输了也忍不住讥笑:
“许方思自己都不在乎了吧?”
从暗牢出来已经快到晌午,宁岩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烟递给梁迢一支,收回去的时候又摸了摸腰上的战术包确认自己扣好了才放心,他心想梁迢胆子越来越大,什么东西都敢抢了,一方面又有种欣慰。
雪还在下,二人在路边就该分道扬镳了,但是谁都没动。
宁岩说:“你跟三叔好好说,你是他亲儿子,他不会真的为难你。”
这话绝对是安慰居多,他们心里都清楚,上次他告诉梁迢许方思要被移植腺体之后梁迢去见了宁铎风,谈话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宁铎风在听完他的来意之后仅仅问:“你凭什么向我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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