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打断道:“以我对四郎了解,他即使有揽权之心,但当皇帝展现出对他的厌恶后,他一定会及时急流勇退。接下来的皇帝也是他的亲外甥吧?按照常理,如果他主动后退一步,皇帝应该会放过他。但他不仅自己身死,长孙家也覆灭了。”
李玄霸心情复杂。
多少年了,他怎么又被长孙老师吓住了?长孙老师的推断怎么和预言似的,究竟谁真的会谶纬?
长孙晟又敲了敲桌面,慢吞吞道:“皇帝为何会如此惧怕他?”
李玄霸道:“或许是因为他担心二哥另一个儿子对新帝威胁太大,逼杀了新帝的兄弟。”
长孙晟讥笑:“这个新帝怎么和李渊似的,做事都躲在其他人身后,借别人的手达成目的,又哭诉自己于心不忍,斥责别人太残忍。他难道是被李渊带大?”
李玄霸道:“他比李渊还是厉害些。”
长孙晟讥笑更甚:“更加虚伪阴险?李二郎教的什么太子,教得与他完全不像。不过这可不是他要灭我长孙家满门的理由,一定有更重要的理由。”
李玄霸道:“他也没有灭长孙家满门。十几年后他为辅机平反,把国公爵位给了辅机的曾孙。”
长孙晟十分肯定地道:“他心里有愧。”
李玄霸还没回答,长孙晟继续道:“他不是对四郎心里有愧,而是对李二郎心里有愧,而这件事又和长孙家有关……什么愧事能和长孙家有关?对了,长孙家是他的母家。是后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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