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都知道偏帐里住着的那位神医与主公有些不愉快的瓜葛,谁都不愿意替他办事惹祸上身,奈何这士兵得了一种极为罕见?的麻疹,军医拿着都没有办法,他去找杜矜的时候,杜矜正在熬药,说是?要以送药这苦差事作为报酬。
主帐前的空地里站着七八个?人,却没人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纷纷凝视着士兵端着的那碗药,像是?看着一碗药死人毒粥。
特别是?马车倏然挑开一角,更为凌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士兵有幸见?识过主公带人冲进?南朝前锋时的样子,他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裴慕辞从车厢内探出身,“他说什么?”
士兵说话又开始结巴,“是?可以清理余毒的药,杜医师、他、他还留了字条。”
安乞把纸条连着碗一起托给裴慕辞。
纸条上是?杜矜写的服用方法,可能是?怕被怀疑,他还写了一些自证身份的话。
从前在公主府的时候裴慕辞时常看着杜矜开药,能认出来他的字。
虽然极不愿意接杜矜的东西,但不可否认杜矜才是?最了解清妩身子的人,而且可能是?除了他以外,最不可能害清妩的人。
“替我传声多谢。”
车撵滚动,缓缓前行?,顾寒江为终于解脱了而在马车后拼命挥手。
清妩软若无骨的倒在软塌上,裴慕辞知晓她怕苦,一鼓作气地喂了药。
“好热。”难闻的味道激起对喝药那段时间的恐惧记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面前的男子清冷的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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