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听完:“行,就是这样。”
梁爽:“?”
她已经炸毛了,但蓑衣是一点没见气:“你拿一个方案出去,自己首先不能心虚。你得有讲明白的冲动,不然怎么跟人说清楚?人家看方案的时候,你也这么小心候着,一看就没什么经验。那些老板眼睛都很毒,听个开头觉得你没底气,就不想跟你聊了。你得有这种心态,对方案能自信到这种程度——谁说不好你就有信心打他脸,甚至给他开个瓢。”
“……给人开颅是犯法的。”梁爽提醒。
蓑衣“呵”了一声,道:“这是以理服人。行了,下班。”
原本为这点破事加班到现在,梁爽是不忿的,可蓑衣那么一说,内容那么一改,她又奇异地服气了。从心有惴惴到她觉得客户没道理不答应做。那就姑且再容忍蓑衣几天,见见世面,是走是留,到时候再考虑,梁爽这么想。
她晚回家,钱川问她要不要来接,梁爽说不用,让他先休息。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想在当时刚实习的那个晚上,她应该不会发消息让钱川出来接她。她也说不上为什么,有了一个名为恋爱的关系,反而让她更加别扭起来。她盼望着下班,不想被工作榨干,但想到住处并非自己独享,空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竟有些踌躇。
她发现了自己用尽全力想让这段关系毫无进展,能退则退,可是梁爽不懂为什么会如此。她不喜欢钱川吗?钱川不好吗?在想什么呢?这不是你已经想好的,最合适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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