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辰踹他一脚:“我何曾不要脸面了!”
魏临轻巧躲开,嘴皮子却不停:“方姑娘想对付何家,必须如履薄冰,不能让旁人轻易瞧出她的心思。可公子你每回都要逗她气她,她当然要远着你。”
江与辰心头憋闷难当,从前恣肆的声调也失落了:“既然她有这么多的顾虑,在她扳倒何家之前,我不去见她就是了。不过,她若是遇上什么难处,你得让余照立刻告诉我。”
魏临应了一声,想起曾家和王家的事:“公子,曾得功今儿晌午才拿到银钱,与王娘子和离,下午他就在京中四处相看宅院,又要媒婆给他说门新的亲事。”
“我看他是被银子冲昏了头。”江与辰摇头冷笑。“就这?还榜眼?还饱读诗书?朝中到底都是谁在做官!”
他低头扫了一眼桌案上的经书制义,暗忖若是做官都做成曾得功那样,只怕国朝早晚无人。
此时,曾得功正从媒婆家离开,坐着织锦悬灯的大马车,在夜色中停在梁王府的角门外。
守门小厮见他突然深夜来访,有些吃惊,飞快报与元轼知道,才领他进了内院。
入夜前,元轼已从暗卫那得知,曾得功拿了王家给的现银,四处看房,求娶新妇。
虽说这两件事做得不大高调,可既然做了,就会有人张扬。元轼忙着打点,按下消息,心里早就存了七八分的气,这会见曾得功不经通问,便私自来访,更是愤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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