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伊森走到铁笼面前，看着被关押在里面的李观棋，轻笑道：“不用撒谎，我能感觉到，而且放心，在你术式觉醒之前，你都不会有危险。”

“嗯……所以天生术式到底该怎么觉醒？”

李观棋强行压下心中喜意，镇定问道。

“情绪的剧烈变化。”

伊森微笑道：“一旦修为达到学徒巅峰，要么随遇而安，静静等待术式觉醒，要么偏激一点，主动寻求极致的情绪，比如极致的愤怒，极致的悲伤，极致的痛苦……等等等等，都有可能催化天生术式觉醒。”

“呵。”

李观棋的笑容有点阴寒，“我猜，你的办法就是给我施加各种酷刑，让我在极致痛苦里加速觉醒了？”

“所以我说，有时候人活得太明白，其实不是什么好事……给他喂药。”

伊森说罢，左手掐诀，打开了铁笼的门锁，然后迈步朝门口走去。

被炼成僵尸的吴安则是打开铁笼门，左手捏住李观棋的嘴，然后右手端着一碗粘稠如血的药液的，强行给他喂了下去。

与此同时，李观棋眼眸微微瞪大。

二十多天，准确说来，是二十六天。

伊森似乎有种怪癖，每天带来的都是不同的僵尸。

李观棋也被二十六只僵尸喂过药液，近距离观察过它们，无一例外，都是肌肤青紫，眼泛红光，没有一丝情绪。

可是。

不知是否错觉，就在吴安给他喂药的时候，李观棋忽然在这个僵尸的红色眼瞳之中，看见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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