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年纪的小孩儿来说,根本不知道拔头发有可能的含义,詹云岩看到了,于是就问了。
詹启梁没承认,只说是看到小鱼的头发好像有些毛躁。
詹云岩活了大半辈子,还是自己的孩子,他哪能看不出猫腻,更何况还在有心理预期的情况下……
等人走了,他就把自己的头发和詹鱼的头发送去了遗传学研究室,一个老朋友那里。
于是,他就知道了詹启梁在怀疑什么,或者说,是确定了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验了詹鱼和詹启梁的,结果是一样的。
“刚知道的时候,我很生气,”詹云岩无奈地摇摇头,“但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他准备继续瞒着我。”
现在说起来心平气和,但在那个时候,他气得血压飙升,连吃几天降压药才缓和过来。
“他可能是怕刺激到您。”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他只是想用着我的人脉。”
詹氏集团在孙家的扶持下,从一个小公司一路做大,那个时候正是蒸蒸日上的关头。
“我其实不在意传承人是谁,”詹云岩说,“对于戏曲来说,能传下去我就知足了,不过可能是我太严厉了,所以让他产生了什么误会。”
詹鱼点点头,很诚实地揭了他的老底:“你明明就很在意。”
小的时候恨不得把他往死里练,整天板着个脸,特别凶,那会儿甚至不让他叫爷爷,只能叫师父。
詹云岩瞪他一眼,“让你当传承人只不过是看你有天赋罢了,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当传承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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