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未想太多,下意识里便认定那是一只女人的手。
他看一眼陆酩,陆酩让出床边位置,微颔首示意。
王太医这才上前,从肩上取下药箱打开,重新处理牧野的手伤。
手伤处理完毕,他习惯性把了把脉,随后眉头紧锁,在那脉象里停留许久。
陆酩看着王太医。
终于,王太医结束把脉,一边摸了摸下巴上花白胡子,一边起身,向陆酩禀告。
王太医开口时微顿,因不知榻里女子的身份,不知如何称呼,想称呼姑娘,又怕里头真是妙玉阁的另一种姑娘,最后索性含糊掉了称呼道:“回殿下,这手上的伤已经处理完毕,每日换药,小心不要沾水,月余便会痊愈,只是这伤口割得深,日后会留下疤痕。”
陆酩轻抿唇,看向床榻,帷幔之上映出隐约人影。
他想起过去牧乔替他挡剑,最后在后背留下的那块疤痕,如今已经不知踪迹。
那时王太医也说伤口刺得深,会留下疤痕。
陆酩派人找来许多祛疤药,也不见效果,后来才作罢。
他敛眸,又思及当年牧乔嫁进东宫的那一夜,袖中的手拢了拢,仿佛在回忆那时他掌心抚摸过她每一寸肌肤的触感。
若牧乔真的是牧野,身上怎么会少得了伤疤,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方法,将那些疤痕都祛除了。
这次陆酩没再问王太医有什么祛疤的法子,只点了点头。
王太医继续道:“不过她脑中的淤血凝结,恐怕一时半会不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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