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颂见他情绪低落,故意换了个话题哄他开心:“季总,您那件衬衣肖誉穿太大了,我说给他买件现成的,他没要……刚才穿着您那件浅蓝色的走了。”
“知道了。”季云深挥挥手,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去忙吧。”
肖誉一连请了好几天假,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他感觉不到饿,也不想喝水,困了更不敢睡,一睡着就回到了那间办公室,一闭眼季云深那张脸就在眼皮子里晃。
就这么熬到第三天,方知夏看不下去了,拖着他下床吃饭,念经似的开导他大半天。
其实他想了很多种方法去搞季云深,但无一例外被自己否决了。一是那些计划根本没可能成功,二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值得。
季云深那天说,让他跟着他,无非是让他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可他既没有惊为天人的样貌,也没有提供情绪价值的觉悟,更不能对季云深的事业有所帮助,季云深图他什么呢。
他深知自己各方面都不是季云深的对手,并且这种局面无法在短时间内扭转。
一个被敌人打得丢盔弃甲的士兵,最重要的是逃跑、保命,而不是沿路捡起破碎的盔甲。诚然,那盔甲是他的荣耀和全部,但和生命相比依然不值一提。
他的处境和那个士兵别无二致。自尊心碎成渣了,但他现在更想自保,保护自己不再受肉体上的“摧残”。道理他都懂,可面对一个霸王硬上弓的男人,他打心底里觉得恶心。尽管季云深长了一副完美的皮囊,也抵消不了令人作呕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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