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知道，天幕似乎被血与火铺满，恍惚间穹庐坍塌，好像世界因过于强大的力量片片破碎，但无可抗拒的空茫过后，第一缕清风拂过，柔软的云和蔚蓝天重现眼前。

是…结束了？

结束了。

一众天斗高层和史莱克即刻扑出嘉陵关，而在那平原边界未被战争践踏的长草之原上，一身血甲的凤凰正牵着唐三有些虚幻的手，默默注视身前气息微弱的一对母女。

很多人纷纷杂杂赶来，马红俊和唐三回首看去，更多的人驻足在远处，草野边缘，微风卷起的花瓣似乎分隔了两个世界。

近些，是天斗帝王，是七宝琉璃与昊天宗。

再近些，是史莱克的兄弟姐妹。

但真的来到身边的，也不过小舞，大师，和柳二龙三人而已。

长草茵茵，从神位跌落命不久矣的人躺在软草叶中，高远的天落进她们眼中，分外宁静，而她们此生第一次相牵的手，也握得很紧。

五个人垂下眼帘看她们，到此刻，所有复杂的情感都默然无言。

良久，马红俊把目光投向小舞，小姑娘咬着下唇，僵硬地站在原地，好久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哥哥正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护在了两人之间。

小舞仰着头，委委屈屈带了哭腔：“三哥，四哥。”

“小舞不哭。”

凤凰伸出手抹去她的泪花花，而尚未脱离神位的唐三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手掌轻轻抚过妹妹的发顶。

“小舞乖，不要难过，想做的事情，我们会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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