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抓着妈妈的手,紧紧地,仿佛要将自己的掌纹,嵌入妈妈的掌纹。然而掌心的温度却在迅速流逝,暗淡,蒸发,化为一片冰凉的含情脉脉。他用力踮起脚,把耳廓紧紧贴在妈妈的胸膛,最终,只听见了一句:“不要怕。”
那是妈妈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像《命运交响曲》开头的巨响,又像《第一钢琴协奏曲》的终章,他跪在白玫瑰的海洋中,听见花茎离开了土壤,花叶离开了水源,陌生的脚步来来去去,每片花瓣都在震颤。妈妈的棺椁合上了。金丝楠木,不腐不朽。
于是他醒醒睡睡,不知晨昏。混沌间灵魂飘荡,在加图索家的长廊中奔跑。推开一扇又一扇门,以为会在门中找到母亲,却只找到别人的生活,和生活的喧嚣: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想入非非,没头没尾。弗罗斯特大喜,说这是梦啊!你的潜能觉醒,从此可以在不同的梦境穿梭了!甚至不需要和梦主共处一室,无论多远都可以连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恺撒说:意味着你做的每个春梦都会被我发现。以后记得小声点,蠢货。
先天性失明将他圈在家里,寸步难行,妈妈却把所有城市的秘密托付梦中。伦敦有雨,箱根有雾,冰岛的火山在脚底隆隆作响,美国东海岸的伊萨卡,风从湖面轻轻拂过。北京则是一首歌,陌生的语言,哼唱出陌生的旋律:
让我们荡起双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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