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依旧记得那天她是怎么把校庆特刊放到父亲面前的。电视机里晚间新闻的声音填补了三人之间的沉寂,父亲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咀嚼,盘子里盛着母亲煎好的牛排,刀叉轻拿轻放,仿佛对待手术器具。他向来是有威严的,镇纸般压住餐桌一角,任凭她和母亲没话找话地闲聊,从宣传部的摊位到她后脑勺上的伤口,早川说那个同学完全是拿打棒球的方法打网球,“不过他后来也专门到医务室和我道歉了。”
母亲问,隔壁家那孩子是打网球的吗?
“嗯。校队正选。”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思,她有意省略了对方把自己送到医务室的事实,就像之前她也没有说教自己打网球的就是仁王雅治。
母亲转而问起她的社团活动。宣传部都做些什么,采写需要经过哪些程序,部里的前辈对她态度如何。早川几乎不会主动提起这些,既然母亲问到,她便细细答了。难得说起自己的“专业”领域,忍不住语速加快,音调也跟着昂扬起来。
“列采访提纲之前,要先收集已有的信息,重点得看相关报道说了什么,哪些能为自己所用,哪些还是一片空白。像是电视报道、档案资料之类的东西,也可以作为采访的补充。之前培训的时候前辈说,这一行和历史研究一样,就是要动手动脚找材料——”
“然后把材料换个方法说一遍,塞进稿子里,”父亲在边上打岔,“天下文章一大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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