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驸马还委屈了他不成。
“可微臣从没想当驸马。”顾衔章声音淡淡地在她头顶笼罩下来。
宁久微:“那你不要当呀。”
顾衔章:“微臣记得当初是公主将臣抢来做驸马的,否则现在,臣大概是安禾公主的驸马。”
宁久微踢他,“那你去当她的驸马呀,现在就去!”
顾衔章扣住她的脚踝,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呼吸近地贴在她脸颊上,“公主动不动就踢人的习惯可不可以改一改?”
“我是公主!”宁久微伸手推他,一边想挣扎开他禁锢在自己脚踝上的手,“顾衔章你放肆!”
从小到大哪有人敢这么对她。
顾衔章及时松手,宁久微侧过身子,气的胸口起伏。
她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免得说不好的话。
换作以前,她这会儿已经说出让他滚这种话了。而顾衔章的性子,这句话一旦对他说出口,他就绝对不会再向她低头的。
她现在知道了气上头的话最伤人,也会给自己留下许多不可挽回的遗憾。上辈子就是如此,她对父王,对顾衔章,都因为一时负气说过不好的话,最后却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只留她一个人后悔。
有风吹过一阵,落下两片花瓣。
宁久微注视着掉落在地上的花瓣,在心里默背《资治通鉴》平复情绪……
顾衔章看着她白净的耳垂上晃动不停的玛瑙耳坠,伸手捏住,让它停下来。她垂着眸,纤长的眼睫轻扇着。他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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