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嘴唇擦过他的伤口,留下点滴血珠。舒北咬牙忍受,身躯依旧僵硬。
指尖也有红色的液体,当然,沾染到舒北的面颊,就好像只有这样,眼前这看似纯净美好到不舍得伤害一分一毫的人,不会做一个冷漠无关的旁观者。
是让他一块拖下来,在泥泞之中无法自拔。
连魂魄都是肮脏至极,谈何救赎。
不曾救赎
也不奢望有人来给他希望。
于此
就罢
动了动苍白的指尖,顾钰却是没有一丝波澜,他冷静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转身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到了舒北的肩膀上。
只是在感到小兔子在颤抖着身子,忽而就起了玩弄的心思。
顾钰俯身凑近舒北,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呼吸相闻。他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北北,你在怕什么呢?”
是啊,他舒北惯来天不怕地不怕。
曾经在孤儿院。
有过不怕死的疯狗称呼。
那也是为了保护舒沫,拼死跟五六个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都像是浑然不觉,这种架势才活生生把对方给吓跑。
哪有天生的软糯,也只有受尽了人间冷暖,尝透了苦劲儿,道一声“无所谓了”。
反正死不了。
也就随他去了的想法,就有种得过且过的感觉。
其实这些天,顾钰的身子状况也是每日愈下,他这当头,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脑袋疼得厉害,他咬牙强撑着没有露出软弱的神色,
披着顾钰的外套,他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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