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寄右手把玩着发绳,那根从景致手里抢来,一直被他带到巴黎来的发绳,在手指中转来转去。
他的心情就和手中的发绳一样来回拉扯,让他烦躁不堪。
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散发着蓝色的荧光,程寄刚刚和当初救他的雪场领队在社交软件上?聊了?很多,这个领队已经?在去年?的时候跳槽去了?另外的雪场。
他才补全?了?自己被救的所有情况。
那时候他住院,醒来第一眼并没有见到景致,而是他的爷爷和姑姑。
程家的亲情很冷漠,但还是轻舒了?口气?,握住他的手说:“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什么都?别管,有我和你爷爷,医生等会儿就来。”
程寄那时候十分虚弱,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说什么,他又闭上?眼睛休息。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真相。
她?并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他。
他们总是阴差阳错地错过?彼此的心意?。
她?没有错,是他搞砸了?他们的关系。
窗外斗转参横,屋角星坠。
程寄就这样坐在客厅,从他们的相遇到分手想了?很多事?,细节就像蜘蛛丝,等到壁炉里灰烬烟灭,不知不觉已经?结成大网,将他笼捆其?中。
他陷于深刻的回忆中不能自拔。
清晨的浸冷爬上?他的指尖,程寄就像一块伫立在山顶的岩石,僵硬而垂老。
天光大亮,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他垂着头颅,眼尾是熬了?夜之后的微红,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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