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淖笑意嘲弄,“他们本来计划得很好,可因为我无意中废了巴依尔,令多罗特汗猝不及防陷入内斗,慌了手脚,无力再兼顾筹谋引乱察哈尔。他只能临时调整计划,打算弄出一场‘顺理成章’的意外,逼得察哈尔不得不乱。”
一个公主莫名其妙惨死察哈尔,不管背后原因为何,察哈尔肯定要流不少血才能平息朝廷怒火的。
不会有谁愿意束手就擒做倒霉蛋,左右不过一死,不如一搏,察哈尔可不得乱。
容淖说得越细致周密,索统领一干人等心下越是惊惶不安。
他们不过是专为主子做脏事的狗,让咬谁咬谁。
高高在上的主子如何做事容不得他们置喙。
可不容置疑与不知情是两回事。
陡然得知这桩足以让他们全家陪葬的皇家秘辛,众人皆是心神俱震。
索统领定定神,勉强挤出个冷笑,恶声恶气道,“说墨条,你究竟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谁让你废话了!”
容淖冷睨他一眼,从容不迫道,“自喀喇沁出发,路上我给宫中去过三封信报平安。第四封信是遇袭后写的,不知你们有没有替我送进宫去。”
容淖答应留在公主府小住时,特请皇帝许她回宫前每隔五日一封信入宫问安与报平安。
皇帝当时沉默了一下,还是允了。
父女两心知肚明只是不点透,问安什么的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用这般紧密的联系震慑心怀不轨的太子,让他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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