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呢?”
目光不再唯唯诺诺,魏游注视着那双威严但稍有浑浊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出来。这是魏游第一次在皇帝面前表露自己真实的想法,其实装久了也会累的,与其猜忌不如坦白。
说实话,皇帝见过的“演员”比他多,有时候偷懒演的也不认真,他不相信皇帝没看出来。
皇帝定定看着魏游,蓦地笑了:“清泽,你不怕父皇怪罪你欺君瞒上?”
“父皇,您会吗?”
皇帝摇了摇头:“你变了很多。”
“人本就是善变的物种,更何况是在经历手足残杀和九死一生之后。”
“头狼并非天生,登顶靠的是拼杀,是头脑,是强者之心,这条路异常艰难,是用无数头颅和滚烫的鲜血铺就而成的。”没有否认大皇子在东岭派人手埋伏他的事情,也没有隐瞒不立太子的真实意图。
莫名,魏游觉得挺好笑的,毕竟皇帝真正的儿子早就死了。
乔应选一动不敢动,从皇帝开口提问的时候他的脑袋就无限放空,从纠结话题为什么跳转这么快,到怀疑人生,他今天为什么坐在这里?他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该怎么通知家里人替他收尸?
马车停稳后,魏游率先起身下车。
不算宽敞的马车记录父子俩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交心,魏游下车后,皇帝靠在车厢内吸收魏游下车前最后说的话。
“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我与盛哥儿一世一双人,母后缚以高墙之内,深知后院之苦,她会祝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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