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最近的冬歉好像变得格外嗜睡。
往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但是现在,经常怎么叫也叫不醒。
厉北沉只当冬歉不再像以往那样紧绷着了,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渐渐地,他发觉周十六看冬歉的眼神不太对劲。
像是染了巨大的哀伤。
厉北沉想到当初冬歉交代他时如释重负,宛若临终遗言的语气,心头忽然有些不安。
再后来,他发现冬歉竟然在吃药。
他逼问周十六才知道,原来冬歉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
那一刻,对他来说简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只要一想到冬歉从进宫那一刻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厉北沉心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冬歉的家门口。
那件事之后,冬歉就辞去了东厂厂督一职,在京城里寻了一个自在的好地方,无拘无束地活着。
厉北沉一直以为冬歉是从往日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却没想到....
厉北沉推开冬歉的房门,此刻,冬歉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院子里喝茶吃点心。
他见厉北沉进来,默默腾了一个位置给他。
厉北沉来到他面前,面色压抑。
冬歉暗自思索他这是怎么了。
眼前,厉北沉唇线抿紧,压抑好久才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冬歉略有困惑。
他能瞒他什么。
昨天去他寝殿的时候顺路从他桌子上顺了两个橘子算吗?
冬歉觉得厉北沉应该不至于为这种事情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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