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日为师,终身都是师父,殷九弱心虚地看向窗外。
切,我就知道你比那个什么沈沧离好多了,一副自己出身名门的高傲样子,我可看不惯。到时候你们的婚礼大典,我可要好好看看她的脸色,肯定很精彩。
殷九弱失笑不已,又低头小声说:她和师尊有过婚约,现在失落也是人之常情。
你和尊上就这么干巴巴地成亲,没什么花样吗?
看花灯算吗?殷九弱白净的小脸露出憧憬的神色。
看花灯啊,也好,你以前就想看花灯。你会不会后悔来到沧澜宗?风起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她微微恍然起来,好像有哪一次也是这样。
极北之源的雪花灯,她在心底轻笑,觉得人真是很好玩的动物。就算没有记忆,想要做的事也都是过去的影子。
殷九弱发现风起的神色很奇怪,就好像在在于心不忍地看一个濒死的小动物。
为何会后悔?
风起脸上的犹豫之色尽消,快得让殷九弱以为是幻觉。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你马上就要成亲,当然不会后悔。
风起,你怎么怪怪的?
好了,我要去找冲忧师姐,你自己找你的师尊去。
风起风风火火地离开,留殷九弱一个人满头雾水。
因为明日要去看花灯,她只好早早入睡,灵窍萦绕黑气,血液炽热,连脸上斑纹的红色都隐隐流动起来。
又是那个梦,她被穿透琵琶骨锁在最深处的监牢,扶清一身华服,冰冷如玉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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