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老神在在地站在堂下听故事。
崔海河一行陪同在侧。
何玉琢何大人,状元郎出身,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深得祁峟赏识。甚至于他这个状元郎,也是祁峟初次监国时,亲自钦定的。
得知陛下亲临的消息,何玉琢也不慌乱,转瞬的功夫,就坐在了主位上,威严宣布开庭。
何玉琢与祁峟视线对上的刹那,半是激动半是欣慰地摇了摇头,颇有些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激动。
两人好久不见,祁峟也轻摇折扇,含笑回应何大人的目光,虚虚压了压手,示意何大人不要浪费时间虚伪与蛇,速速开始审案。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
身着湛蓝色云水纹的中年男子便跪爬入殿,狐疑地看了眼高坐大堂的年轻官员,便毫不迟疑地哀嚎痛哭,道:“大人,你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湛蓝云水纹的男子指了指身畔那群衣着简陋的农人,道:“他们都是我庄子上的佃户,因为舍不得交谷租,他们,聚众群殴,大人,他们打我啊!”
湛蓝云水纹的男子越说越委屈,甚至膝行了几步,更靠近何玉琢的书案,委屈地抬头,“大人你看,脸都肿了,眼睛乌青乌青的,草民毁容了啊啊啊啊。”
何玉琢拧了拧眉头,只轻声询问道:“舍不得交?意思是交得起?”
湛蓝云水纹的男子立马接话,“今年是个丰收年,别说是四成的谷租,便是去年欠下的三成,也能补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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