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叮嘱的意思,该是让他别将灵符给流苏, 否则即便是烧了,有所感知,那人也不会来。
医尘雪已经下了定论,心里却又无端乱得很。他摩挲着手里的符纸, 在原地站了会儿, 忽然将符往流苏怀里一塞, 将手炉换了过来。
他少有这么非要和人唱反调的时候,这次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他偏要试一试,换个人烧那符会出什么事。
***
裴家世代剑修,弟子又众多,即便良莠不齐,但由少聚多,府宅也是灵气充沛,厉害点的邪祟妖物都不敢轻易闯来,更别说只是一个不识路的鬼魂。
只怕连裴家府宅都还没进来,光是在府门外逗留一段时间,都能被溢出的灵气给化了,连最后一丝残魂都保不住。
司故渊布阵,却不好将整个裴家都走一遍去下符,裴家的弟子见了多半会起疑心,只怕会闹出更大的动静来。
裴家又是剑修仙门之地,招魂一事本就是大忌,若是让人瞧出了什么来,到时便不好收场。
因此,司故渊只站在一处飞檐下,从袖间取出来一个纸人。
那纸人额上有个鬼画符一般的印记,眉眼却被人画得很讲究。
是上次在陈家时医尘雪放出来跟踪他的那一个。
司故渊曲着手指在纸人额上叩了一下,解了禁制,那纸人便生龙活虎地跳起来,攀上了他的肩颈。
司故渊眸光侧着落向肩头,低声道:“这次不必跟着我,要你去替我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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