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司故渊,两个都死在烬原,仙门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玄鹤既是裴家的客卿,便不会不知道这些。
“如何会不认得,无相。”玄鹤仍然温温笑着,说出“无相”这个名字时语气神情都没什么变化。
和司故渊一样,“无相”这个名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都显得没什么重量。
并不是那种轻蔑的意味,而是好像于他们而言,这个名字已经太过熟悉,哪怕前面跟了“命仙的祖师爷”或是“有违天道”这样的字眼,也与一个普通的名字没什么两样,没有敬畏,也没有憎恶。
“无相”这个名字,传闻里没有,旧时书册上也没有,就是无相本尊自己,也是从司故渊那儿听来的。
天罚几乎抹去了无相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哪怕是曾虔诚信奉过他的信徒,有关的记忆也会慢慢消逝。
而唯一的遗漏之处,便是曾与他相识相熟之人。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与司故渊在千年前是何种关系,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交情浅淡的关系,否则司故渊不至于替他受了一半的天谴,还为他掌了好几个隆冬的青灯。
那么,眼前这位,与他的关系也多半不一般。
只是他仍然没有什么印象,他虽想起来自己便是那位触了天道的命仙,但生平经历过什么,与什么人交好,或是与什么人私交过密,一概没想起来。
所以玄鹤说出那个名字时,医尘雪脸上有一瞬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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