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冷笑,眼眸不带温度,在他面前蹲下,压低声音道:“灯不归呢?你做这种不要命的事,是为了他?”
浊酒红一愣,神色瞬息风云变化,满月看在眼里又道:“即便你早先不知刺杀目标是皇上,当日御笔亲书送上秀船时,你也该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别骗人。”
左都御史见满月和人犯咬耳朵似的说话,道:“纪大人,公堂之上,有什么话放开来说。哪怕你们有交情,也是江湖上的交情,过多耳语,引火自焚。”
满月抬手,在浊酒红肩头拍两下,起身道:“诸位大人,此事可能有江湖上的把戏,需要请高人来鉴别一二。”
浊酒红是招供了。
但是行刺圣上,不可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招供,之后也是酷刑一轮连一轮的上。人已经给打得晕过去好几次,老虎凳用过,腿都快要废了,可他依旧只是吐口那些。
三法司的老油条们觉得蹊跷,却已然束手。
这会儿满月一来,就似看出破绽。
刑部尚书吩咐衙役道:“按纪大人说的。”
不大会儿功夫,孟飘忱给请来了。
这姑娘见多大阵仗,都是那副“老娘吃过见过,波澜不惊”的面孔,她按江湖礼节向众人抱拳,而后目光落在浊酒红身上。
只一打眼,她就转向满月,点了头。
又是同生共死。
但内衙里,没人知道这二位在打什么哑谜,都只好大眼瞪小眼的旁观。
满月道:“压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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