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邹氏收起泪花来。
“那你怎么看上他了?”娄简站在不远处,“我打听过孔春旭的生平,他算是倒插门吧。未成婚之前,是个杂工。不过瞧他那身板,怕是连杂工都做不好。而且此人,应当是好吃懒做的才是。”
邹氏攥着两个孩子的手腕,久久不语。
“我小时候爱吃糖,路过饴糖铺子总要看上两眼。那炼好的甘蔗糖化了形,足有几十斤重。饴糖师傅还需生拉硬拽,将糖液拉出白花才算晾凉。长年累月下来,两臂粗壮,孔武有力。我鲜少见着像孔春旭这样瘦弱的饴糖师傅。倒是夫人……抱着两个孩子稳若泰山。他要不是个好吃懒做之人,夫人干嘛这般辛苦。”
“夫君盘账,我操持铺子罢了。更何况,邹家本身就是做饴糖买卖的,自然是我比较了解一些。”
“那他这算盘珠子可都快崩人脸上了。”娄简调侃。
“官爷这是什么意思?”
“好吃懒做又过得捉襟见肘的穷小子,是怎么寻着两房媳妇的。”娄简顿了顿,“夫人可别说是两情相悦,当年向您示好的小郎君一定不少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我一个女儿家又怎做的了数?”邹氏侧过脸去。
“改明儿夫人也给我引荐引荐这位媒人。在下今年三十,连一房媳妇都没娶到呢。”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邹氏的脸忽白忽红。
“一提到媒人,夫人这么紧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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