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宁不太放心,叹息一声,说:“那他也得听你们的才行。大夫早说过他不宜饮酒……你们瞧瞧他像是听进去的样子?”
自戈宁失明,府中甚少办宴席待客,连夫君升迁与乔迁宴都未曾置办酒席,端的是冷冷清清。
料想是夫君担忧她身体省去了那些繁琐事项,戈宁既感动于夫君对她的体贴又心怀歉疚,这回请来客人吃酒,理应是要尽兴的,可她担心夫君喝起酒来没个数,少不得要去啰嗦几句。
戈宁脚步不停的往前院方向走,云起云舒只得左右搀扶。
快到前院时,云起赶忙给别戟使眼色,别戟倒还算机灵,忙不迭进了花厅传消息。
是以戈宁一只脚刚迈入花厅前的长廊,萧松烈适时的迎了出来。
一走近,冲天的酒气直往鼻腔里钻。
戈宁原是要好好劝他几句的,当着夫君同僚好友的面,她得顾忌些,这会哪还有心情,俏脸霎时紧绷,声音冷淡:“亏我特意走一趟,想着让你少喝些,若能不喝那是再好不过。”
“这一身酒气……夫君不会怪我搅了你兴致吧?” 戈宁团起帕子捂住口鼻,面露嫌弃的后退两步,冷哼一声。
花厅里人多味杂尚不觉得如何,待到廊下风一吹,萧松烈就闻到了身上的酒味。
“我没喝多少……”顶着身后数道灼灼视线,萧松烈没好意思叫她夫人,只压低嗓音匆匆辩解几句,扣住戈宁手腕带她走远了些才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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