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骋尝试过和何烯年沟通,但是换来的是沉默和回避,每次何烯年摆出这种态度的时候他都觉得下一秒钟分手两个字就要从他口中说出来。
但是他又没有真正说出口,许骋想的一箩筐劝他的话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他有时候真的以为何烯年自己想开了,就像前些天他们之间莫名就轻松了好多。就像这天,何烯年吻上来的时候。
许骋这些天以来像在坐跳楼机,被慢慢地、高高地吊起来,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失去所有依靠,狠狠地坠落,然后粉身碎骨。
今天何烯年终于要把他推下来了。
许骋拿起刚放下的水杯,喝了一口,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还没来得及兑热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食道,进了胃里,冰得许骋一个激灵。
这杯水本来是打算给何烯年喝的,因为他那一句聊聊他还没来得及把水兑成温水,想到这里许骋不知怎么就被呛了一下,然后咳了个天昏地暗,眼泪都咳出来了。
何烯年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儿。
等到许骋终于顺过气,他抬手握着何烯年的手,扭过头,红着眼问他:“你要聊什么。”
何烯年仓皇地错开了视线,想收回手,却被许骋死死握着,许骋不给他躲开的机会,重复道:“你要聊什么?”
何烯年低垂着视线,不敢看他,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最后还是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哑着声音说:“骋哥,要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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