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儿,也得拜托给嬷嬷。”较之适才的欣喜,嘉善的神情,明显变淡漠了一些。
她身背往后,轻轻靠在了红木椅子上,双眸貌似漫不经心。
郑嬷嬷奇怪道:“殿下您说。”
“这几日,帮我留神含珠的动静。”嘉善捻了一颗碎瓜子在手上,她将瓜子壳捻去,露出了里头脱去外衣的瓜子仁儿来。
她沉默地看了郑嬷嬷片刻,忽然开口道:“我要知道,她这些年,是不是一直都和承乾宫有联系。”
承乾宫乃天子后妃所居住的宫殿,且大多为贵妃寝殿。如今,承乾宫正是与嘉善针锋相对的庄妃的住所。
郑嬷嬷大惊,她的身形,隐约犯了个哆嗦:“含珠……含珠不会和那边有联系吧?”
嘉善嫣然一笑,似乎已经并不在意含珠和谁有牵扯,她道:“会与不会,过段时间便能知道了。”
“请嬷嬷留心。”嘉善说,“在此事出结果之前,也请您保密。免得伤了人心。”
郑嬷嬷会意,她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气:“奴婢明白。”
打发了郑嬷嬷离开以后,嘉善端坐在窗前。她托着腮,美目圆睁,尖锐的下颔线条与优雅的脖颈连成了一条固执的曲线。
她似寒风刺骨的雪天里,那抹仪态高洁的红梅。艳丽不可方物,却也神圣不可侵犯。
嘉善曾无数次地剖心自问过,她待含珠,是最不薄的。为什么人的感情,却还是能说变就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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