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太柔软,她陷入其中,仿佛沉没水底。谢仃很?轻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决定?不再为难自己,放任酒后飘晃的思绪去?往那个错误的名字。
她不想否认,也无法否认,自己好像似乎大?概——应该是在想温珩昱。
那些极致复杂的情感将她浸透,放不冷,烧不沸,只剩更多剪不断理还乱的烦闷,但那又如何,他不是她人生的必需品。
对,他不是。谢仃刻下一句近似催眠的话,便?清空思绪,阖眼借着翻涌的醉意入睡。
……一如既往的失败,失眠并没有因酒精而轻易放过她。
谢仃真的服了?,也不知?道跟谁置气,颇为咬牙地掀被坐起。她稍稍平复呼吸,还是姑且认命,轻车熟路从桌柜取出已近空瓶的安眠药,送水服下。
这次总能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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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她真该去?侦探行业深造。”
光影柔润的堂室中,木桌茶盏热雾氤氲,拂动?悠然茗香。陶恙不疾不徐地候盏,有些感慨。
“航班是假的,身份是假的,通话是加密的。”他逐一细数,啧了?声,“上?上?次是兰卡威,上?次是弗罗里达,这次是哪来着?”
对面那人意兴阑珊地看他置茶,懒声:“冰岛。”
知?道得可真清楚。陶恙无语地掀起眼帘,望向对方。
男人姿态闲逸,清疏如远山,似是对谈话无甚兴致,他敛目捻玩椅侧的那株文人真柏。陶恙也不知?温珩昱这什么意思,要真喜欢他可以送他一株,偏偏这人又看起来格外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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