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二楼的楼梯口,打电话给詹秋棠出来接。
詹秋棠从包厢钻出个脑袋,嘀嘀咕咕道:“怎么会找不到……欸,这里!”
谢雨浓循声望去,发现他探了半个身子出来,总算寻过去。
詹秋棠拉他进门,对门的包间门忽然响了,他下意识要回头,却被桌上那几个老酒鬼起哄罚酒,于是赶紧讪讪落座,举起了酒杯。举杯的时候,门还没完全关上,那道缝隙里晃过一个黑色的影子,他眨了眨眼睛,多看了一眼,却没看得清,门就关上。
文化局三个人都是老酒鬼,嘴上喊着欣赏谢雨浓的才华,硬生生灌了谢雨浓二两白酒,谢雨浓本身不大能喝酒,更别提是白的,看在胡杨和詹秋棠的面子上,才逼自己喝了下去。席间好几次他们敬酒谢雨浓,谢雨浓都敏锐地瞥见胡杨的脸色不对头,他心里一慌,于是赶紧主动站起来回敬,他就担心胡杨忍不住替他出头。
也许是盲拳打死老师傅,谢雨浓喝到后来,起码喝了五两,结果他没趴下,文化局那几个已经开始抱着胡杨诉衷肠了。胡杨也喝得不少,张口一句他妈的,闭口一句我他妈。聊倒聊得很好,几个男人抱在一起说得眼泪汪汪。谢雨浓看看差不多,于是站起来说去上个厕所。詹秋棠在他身后说要不要陪他。他一口回绝了,说自己还行。
他确实觉得还行,走路也不觉得很虚浮,只是需要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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