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兰苕,站在门外吞吐地问她下午还要不要去看铺子的事。
姜禧刚哄着裴玉檀喝了药,还想着等人睡了再把身下的穴也处理一下,想了片刻道,“我这儿走不开,你还是叫上吕掌柜,让他带你先在县中四处转转。”
兰苕领了差这便要去,又被人叫了回来。
“我思来想去,虽然有些临时,但赤安的县太爷还是要见一面”,姜禧做事速来果断,想定了的事便不再犹豫,“你让墨言去换百两黄金,麻烦吕掌柜做东,晚上在县中最大的酒楼宴请知县。”
兰苕迟疑,“百两黄金会不会太多?赤安毕竟只是个边陲小县。”
“不多,门槛拉高点,也让他知道我的诚意。”
交代完兰苕,等姜禧再看裴玉檀的时候,男人手指捏着个吸空了的柿子已经睡着了。
大概这一路实在艰辛,男人掌心同脚底一样,细碎的伤口里满是泥石,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剔净,包扎了一层又一层后就也就只剩下几个指尖还露在外面。
有了时间的姜禧没着急动作,静坐在床边看着裴玉檀。
轻蹙着眉的男人睡得不算安稳,好像自从他昏迷醒了,这眉头就未舒展过。拿开瘪掉的柿子,缓缓执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姜禧青葱般的细指一下下绕着男人的指尖安抚。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裴玉檀双性之身进了王府,哪怕三个月不到就随军出征,但新婚夜总要同房,这秘密不可能守得住。而且一年前安远王叛国抄家,整个王府男子砍头女眷流放,却唯独丢了一个驸马爷。这里面重重疑点,姜禧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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