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椋冲完澡出来,看见床上的人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成一个筒状。
“不用去学校?”
“上午没课。”
“那我中午给你带吃的回来。”
他已经在打领带,突然听见“喵呜”一声,然后是一阵挠门声。
贺柊抱着被子坐起来:“是冬冬?”
他不紧不慢地把领带系好,“忘了喂它。”
卧室门一打开,一只蓬松大猫跃了进来。并不往人身上扑,只喵喵叫着打圈转,委屈得很,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严椋却完全没有顺毛摸一摸哄一哄的意思,目不斜视径直出去给它弄吃的去了。
冬冬又原地转了三两圈,好像发现了床上有人,蓬松的大尾巴一扬一扬的。但是饱腹最要紧,看也没看贺柊一眼,只顾着跟着严椋跑出去。
贺柊对猫猫狗狗一类的小动物虽然不讨厌,但确实说不上特别喜欢。
也没什么和猫单独相处的经历。唯一一次还是高中的时候,覃文杰家里养了一只金渐层,可能是还没熟悉起来吧,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它高冷到与那张憨态可掬的脸有割裂感。
感觉猫咪就是这样,和人有距离感,无论喜不喜欢你,都留有分寸。
包括冬冬,来严椋家这几次,贺柊看到的都是猫和人各忙各的事。像是不太熟悉,客气礼貌互不打扰的食客和饲主。
直到这个上午,冬冬刷新了她对猫的认知。
严椋离开家大约五分钟之后,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的贺柊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脸上脖子上毛乎乎的触感,痒得要命。她随便用手拨了几下就继续睡着了,直到被压醒——一个沉甸甸的毛团子窝在她脸上。一只不满一岁的缅因猫居然就已经这么沉了!对于自己没被压死有种“劫后余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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