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地方最好不要暴露在夜晚的湿气中,会加重腐蚀,所以得要在天黑前把底漆都补好。
眼看就要日落了,连煋催得很急,一直让他俩快点,连煋和商曜上船了就是水手的身份,水手就得干这些活。
两人干得满头大汗,头一回尝到出海跑船的苦。
而且连煋也是真不含糊,把他俩当成劳工在用,该训的训,该骂的骂,船长的威风拿捏得毫不掉分。
日落了,乔纪年出来,看到这两人还在补漆,问道:“连煋呢?”
“她去轮机室了。”商曜道,他腿脚发麻地走过来,低声凑近了些,小声问乔纪年,“每天都得干这么多活?”
“肯定啊,我们都分工好了,这船上,你们两个是水手,敲锈补漆,做好船体的保养维护,就是水手的工作。”
他拍拍商曜的肩膀,“现在连煋是船长兼轮机长,我是大副兼水手长,你们别心理不平衡,我和连煋身兼数职,工作强度可比你们大多了。”
“那补漆要补到什么时候,听连煋说,补完底漆还要补面漆,我都听不懂,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商曜早没了在陆地上贵公子的骄横,这会儿被连煋磨成了老实苦工。
乔纪年笑得慵懒,“加油吧,我刚上船时,两个月刷了将近五十桶油漆,习惯了就没那么累了,加油。”
商曜心疼了,但不是心疼乔纪年,而是心疼连煋,“我家元元刚上船时,也要受这样的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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