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问他啊!”
“他都被你毒昏过去了去哪问?!一定是你图谋不轨搞偷袭!”
“我没有!你这是污蔑!”
“闭嘴,别吵。”荆澈呵斥它们一声,两条小蛇立刻偃旗息鼓,不敢作声,在荆澈看不见的地方互瞪。
荆澈拿剪刀剪墨行舟背上的衣料。
他脱掉他的外袍,只留下最里层和肌肤相贴的中衣。
黑白相间的花蛇有剧毒,更别说还是魔族的蛇,毒素的毒性比荆澈想象中的还要大,伤口已经发生溃烂,血痂和薄薄的衣料粘在一起,拨开血痂时,昏迷的人唇齿间溢出几声轻吟。
荆澈顿了一下,撩起眼皮冷漠地瞧了一眼他的脸。
他的手法跟轻柔小心丝毫不沾边,多少有点报复的意思。
墨行舟紧闭着双眼的模样和平时大不相同,汗珠从发际溢出,再从苍白的脸颊上滚落,还真有了几分真实的孱弱。
“疼吗,”荆澈收回视线,轻轻低喃,“活该。”
他看着现在的墨行舟,便想到了自己。
每月毒发时,他在墨行舟眼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脆弱,这样不堪一击,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从来就是一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有没有变得和魔头一样,像在看一只一脚就能踩死的、微不足道蝼蚁。
他痛恨那种眼神。
昏迷的人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荆澈把剪刀抵上墨行舟的脖颈的皮肤,神色依旧无波无澜,说话却如同养在地狱里的千年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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