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砚环顾四周横七竖八,死不瞑目的尸体,啧了一声:
“我没有被围观的癖好,不如留着绳子,回家再说。”
陆承听被捆着手脚坐在这儿几个小时,秦思砚将绳索解开时,他手脚都是麻木的。
他坐在那把烂木椅子上没动,看着秦思砚:“哥哥,我腿疼。”
秦思砚耳尖泛起一丝红晕,从前面对陆承听,都是他叫哥哥的。
他猛然想起自己幼时,跟在陆承听身后,长明哥哥长,长明哥哥短,陆承听虽不如何搭理他,却也会在心情好时,将他抱起来放在桌子上,使劲儿掐他的脸。
如今乍一听到陆承听叫他哥哥,秦思砚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过了电一般,从头到脚一阵酥麻。
这种便宜能多占一次是一次。
秦思砚转身,半蹲在陆承听面前,喉结动了动:“上来,哥哥背你。”
陆承听环住秦思砚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肩上,任由他将自己背起来,还托着他的大腿根儿,往上掂了掂。
秦思砚背着陆承听,穿过地上的残骸血肉,一步步走出这幢破旧的老楼。
夕阳洒在两人身上,陆承听呼吸着秦思砚身上的熟悉气息,脑海中一阵恍惚。
似有许多记忆在此刻纷涌而至。
——“哪门子的天?”
——“陆承听,你就是我的天。”
——“沈思砚,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只要你。”
——“白思砚,你臣服了。”
——“完了,陆承听,你再也甩不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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