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点头,声线沉静:“我的是凝珠,你从架子上摸就行,一次一个。”
“谢谢你哦。”
她不带什么情绪地“嗯”一声。
五分钟后,石之妍从洗衣房回来,关门转身时顺口问了句:“年年你脏衣篓里的衣服洗吗?我看天气预报说后面都没有雨了。”
来年已经从床上下来了,她看了眼线编篓最上面那条牛仔裤和卫衣,发觉距离见到那位姓徐的小姐也已经过去了七天。
许多东西都是雁过无痕的,时候到了,插曲就是插曲,只能错过。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去洗。”
将衣服一股脑儿塞进滚筒时,来年偶然扫到旁边姑娘手腕上的和田玉手镯,便想到那早和母亲打电话时她的忠告。
于是她又蹲下身,将衣服一件又一件掏出来。
翻翻针织毛衣,确保领口的别针取下来了。
掏掏牛仔裤,发现里面没有纸巾。
将手埋进卫裤的口袋,从里面找着一份被折了两摺的购物小票,这是上次给石之妍买生日礼物留下的。
看到那件枣红色的卫衣时,其实不太愿意再翻找了。
那晚徐小姐的动作实在过分,将她那些不体面的心思摆上台面,还要拿出来晾晾,让她自己瞧瞧这攀高枝的水平到底有多幼稚。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辩解。
来年想说麻烦她送自己回宿舍不是因为想和她打一把伞,只是为了让她不会落入道貌岸然的教授的手。
但实在愚蠢,手段拙劣到不像个成年人,就连李金晟那么明显的错愕都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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