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探头的一瞬,来年忽地伸出双臂挂住她的脖子,笑嘻嘻地说:“赏你抱抱啦,还赠你亲吻。”
说完垫脚碰了碰她刚尝过咸淡的嘴唇,轻轻一舔,还故意咂巴两下。
徐思叙出声笑,她手不干净,姿势着实狼狈,但还是上前一步将人压在墙上,讨了深深又漫长一个吻。
空气流动着饭香味,还有来年自作主张买的茶香味香薰,混杂在一起略显奇怪,但临时起意的亲吻不奇怪。
在一起久了,来年也有被她撩拨到渴望的时分,她蹭一蹭腿心,把着徐思叙的腰将她向后挪,小声嘤咛说“不要了”。
“乖,等吃完饭。”
来年恼羞成怒,狠狠拍她臀部,“饭还没做好你想什么呢?”
徐思叙笑得很坏,吮一吮她的侧颈:“对呀,饭还没做好。”
于是这年元宵节当天,来年再次确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坏人。
后来徐思叙有问来年为什么忽然想到要租个房子。
这个问题不隐含任何关于长久与短暂的盘问,但被问的人却生生难过,像是在最温暖的时候被人塞了口冰。
她思量自己师门不幸,相爱如此之久还是没能把爱人培养成一个在爱里如她一般敏感细腻的好学生。
那时她想,她很难讲出一些“狗尾续貂很难漂亮也要漂亮”“偷来的春天要更加珍重”“既然只能是回忆不妨更刻骨铭心一些”之类的话,只能假装娇嗔,假装从容,骄矜地说:“只许你拥我频频进酒店还不许我金屋藏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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