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不会再疼了吧?”
“有些话生前不能说,死后说不了。很遗憾不能亲口对所有人说,从今往后我不就再是皇城里的贵妃娘娘了,我只是我,只是一个叫孟卷舒的平凡人。”
“你还不知道吧?从中都一路往南,那个极南的荒裔之地,是我的故乡,我是南疆人,一个正统的南疆女子。”
“南疆是个荒蛮粗放的小地方,比不得中原地大物博,也比不得中原人精巧讲究——悲哀的是,小时候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是南疆与中都交界之处一个商户的女儿,那时互市尚存,两境之地的人时常一起做生意,没有战乱,没有纷争,南疆人和中原人亲如一家。”
“南疆人善拨月琴,以能弹出一手好音律为荣,可是我早已听厌了那些陈词滥调,爹娘哄着我学也不愿,一心被中原人的飘逸轻灵的舞姿而吸引,学跳舞的时候常常不舍昼夜,会为了完整跳完一曲舞而欣喜,为做成了一个很难的动作而欣喜得睡不着觉。那时所有的舞伎都说我勤奋说我有天赋,父母见我兴致实在高,便也不再阻拦,故而这一跳,便是十年光景。”
“我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幼时家境殷实,父母恩爱,说不上大富大贵,有权有势,但也是令人艳羡的人家。后来的我常常想,人要是永远这么幸福下去,不好么?偏偏啊,天总是要妒人愿。”
字里行间,总似有似无有那么一声叹息,江令桥仿佛又看到,那朗日伏窗而坐的孟卷舒,轻摇招风扇,对着窗外路过的飞鸟摇头默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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