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识趣地选择了放弃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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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停在冯彤的私人会所门口。
到了目的地,就该下车了。
于是——
徐欥压在左侧的手,拇指按一下卡扣。
安全带的插片自动弹出,绑在身上的安全带却没有“嗖”地一声缩回洞里去。他抓着安全带的一端,慢慢地松手,直到安全带完全缩回洞里去。
他的确不是莽撞的性格。
徐欥抬手推门,正准备下车绕到后排座位去为时舒开门,而那声按动卡扣的声音,却像是拧动某处记忆阀门的开关。
时舒突然开口,说:“认识张骆是在英国。”
徐欥很快反应过来,她是打算要回答他,他没能敢再追问下去的,他的疑虑,她的答案。
那年时舒还处在读本科的阶段,五年的留学生活已经算是在异国他乡扎了根。
某日,她应邀参加一场小型的和氢能源相关的学术交流会议,遇到了坐在报告厅外面的台阶上的张骆。
“他穿得很不好。”
记忆遥远,时舒努力回忆着,头发乱糟糟,坐在那儿一直盯着她手里的咖啡,用一种虎视眈眈的表情。
她就给他买了一杯。
“他尝了一口,说……”时舒笑了下,继续道:“这辈子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他说他叫张骆,来英国是寻亲的。
寻亲未果,语言不通,还弄丢了行李箱和钱包。
她于是问他,他都沦落到街头乞讨了,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她的咖啡难喝?她又问他,为什么他十六岁,读高中的年纪,却连一句基础英语也不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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