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秦笙养备胎养到老板头上,毫无疑问地触怒了对方。
这也才会有了后来的强行“陪酒”事件。
葬礼上,秦笙迫于压力,被父母逼着前来道歉。
她跪在地上痛哭的样子,让谢默雪感到无比恶心。
他看见聂潇冲过去,狠狠甩了昔日的初恋一巴掌,又觉得可悲可笑。
倘若他是聂潇,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
谢默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葬礼。
说来也好笑,明明一秒钟也未曾拥有过她,却像是已经失去过她千万次。
拿起那张十多年都未能送出去的生日贺卡,谢默雪看了良久,眼神一沉,狠心地将它撕得粉碎,扔进了电脑旁的垃圾桶中。
随后,他又取出了玻璃瓶里的最后一颗糖果,看似毫不留恋地一并扔了进去。
走进浴室,脱衣,洗澡。
冬日寒冷的温度中,谢默雪企图用冰冷的水温让自己清醒振作。
没过多久,他还是神情烦躁、浑身湿透地穿上衣服,脚步匆匆地走回了垃圾桶前。
谢默雪蹲下去,嘴唇被冻得有些发白。
他双手颤抖地将那些被撕碎的贺卡碎片捡起来,又用胶棒一点点仔细地粘好。
看着那张手工贺卡皱巴巴满是裂痕的样子,他终忍不住后悔地啜泣起来。
谢默雪哭的伤心,就像是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挨了父亲的打,半夜里却还爬起来,一边偷偷哭着一边拿起彩笔在纸上一下又一下地画。
不多时,谢默雪抹去眼泪,拿起那颗草莓味的水果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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