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把针织衫拽了下来,在她雪白的右肩上,盘踞着一条黑色的蛇文身,蛇头鲜红,鳞片上绽出数朵斑斓的小花。只是周围的皮肤全是一片潮红,还有淤青,简直是一种鲜艳的伤痕累累。
很痛。游沁说。
不仅是文子佳,江雪荷都感到眼中一刺,游沁肩膀平直,一边完好无损,更显得另一边触目惊心,蛇几乎像活过来一样,随着呼吸缓慢地轻微游动。
白寄凊两片嘴唇张开,台词一个字还没念出来,江雪荷忽然略带惊讶地啊了一声。
赵霜浓眉头一皱,明显的抢拍错词,刚要喊卡,江雪荷急促地捏住鼻梁,血沿着她的手直往下滴。
道具师吃了一惊,使劲摇头,示意不是自己的错,还没到捏破血包的时候!
徒弟的演员叫卞梓庆,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演员,在赵霜浓式剧组的高压之下根本没考虑突发情况,条件反射的露出既定好的惊讶神色,去扶江雪荷:师父!
白寄凊没多想,自然而然地一惊,像剧本上的一样伸手扶住江雪荷的脸颊,另一只手去捏她的鼻翼。但江雪荷没按剧本出牌,反而伸手盖到她手背上阻止。白寄凊当然不会让她妨碍剧本的发展,轻轻一捏,江雪荷又是啊的一声,鲜红的液体哗地一下就下来了。
这才是血包!白寄凊猛然反应过来,向前踏了一步,不断地按压着她的鼻翼。
赵霜浓不喊卡,江雪荷就虚弱地用台词挽回道: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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